第97章 暖熏阁背后之人_炽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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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暖熏阁背后之人

  包房角落,小秀气机紊乱,面庞滚烫。

  后庭花对于孩童而言,自然起不到迷情的功效,但却极其伤害孩童的身体。

  陆怜生缓缓走到小秀面前,抚摸了一下她发红的额头。

  从最初的血乌之毒,到后来锦瑟的迷药,陆怜生已不止中招一次。

  在这暖熏阁中,似乎将迷香混入花香中,确实是个极佳的选择。

  不过自己还没蠢到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三次。

  所以当他嗅到后庭花的丝丝异味后,便赶忙屏住了呼吸。些许香气入体所激起的欲望,也已被方才燃血带来的痛苦掩盖。

  陆怜生语气温柔,轻声道:“小妹妹,你没事吧,快醒醒……”

  小秀面色难受,只是嘴里不停喃喃说到:“快……快去救救锦瑟姐姐……”

  陆怜生轻轻将小秀抱起,他虽说略微涉猎药理,但对于迷情药剂,却完全束手无策,况且这次中招的还是个孩子。

  “小妹妹,哥哥带你去看病,马上就不难受了。”望着眼前稚嫩可爱的女孩,陆怜生的语气满是怜爱。

  小秀在陆怜生怀中推搡了下,随后用尽全力,一口咬在了陆怜生脖子上。

  “不要管我,快去救姐姐,不然我就咬死你……”小秀的声音已有些模糊不清。

  除了一点极浅的牙印外,陆怜生的脖子上更多留下的是粘稠的口水。

  这是一个孩童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。

  陆怜生沉思片刻,他不知贺韫身边有多少强者,因此本不愿贸然行动。但今晚若是突然袭杀,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
  风险与收益总是并存的,小秀的请求似乎消除了陆怜生对风险的顾虑。

  “行,小妹妹,哥哥答应你救人!”

  顶楼过道,剑气与源辉横飞。

 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死死缠斗,丝毫不给应东流脱身的机会。

  若是再耗上一个时辰,源辉率先耗尽的必然是应东流。

  “你俩什么品种,要杀不杀,打架也不尽全力,怕不是吃干饭的废物吧。”应东流破口大骂道。

  应东流本想与这两道黑影,进行一次生死搏杀,以此寻求提升,怎料这俩人只是一味拖延,将自己死死困于此地。

  而此刻应东流也大抵猜到了对方意图,他们将自己引离包房,真实目标不是花魁,便是陆怜生。

  不过如今的陆怜生纵使不敌刺客,反抗时闹出些动静总是没有问题的。

  包房方向风平浪静,想来应该还没出事。

  “本少爷懒得和你们再浪费时间,你俩等死吧!”

  应东流说罢,大量源辉汇于曜星剑身,紧接着一剑猛刺而出。

  晚阳冲!

  气势磅礴的光柱爆射而出,但光柱对准的方向却不是那两道黑影。晚阳冲携恐怖源辉,冲破过道围栏,直直射向楼下。

  “老马!快滚出来!”

  尔等杀不了我,我也打不赢尔等,如此一来,想要打破僵局,便只能摇人。

  在这上京,应东流也许摇不来别人,但那个佝偻着腰的矮小老头,永远会在他需要时,以最快的速度出现。

  暗金色的光芒,刹那间从楼下某处包房中飞射而出。

  剑出光阴,光阴流逝的速度,便是那道暗金光芒射出的速度。

  洞灵境的武师在光阴剑面前,宛若渺小的蜉蝣,毫无反抗的能力。两道黑影见识了天下十绝的神通,代价便是自己的性命。

  老马杀人,从不啰嗦。

  一道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暖熏阁间:“少爷放心,今晚暖熏阁内除先前那魁梧侍卫,无一驭云境,老头子我远程控剑,便可护您平安。”

  应东流望了眼在周身盘旋的光阴剑,暗暗道:“老色鬼,咋不死在女人肚皮上。”

  无数红绳捆绑在锦瑟身上,将她的身段勒得更加凹凸有致。她被贺韫吊在空中,浑身上下仅剩一件鸳鸯肚兜。

  贺韫抚摸着锦瑟光滑白嫩的身躯,他的身边摆满了狐尾,鞭条等用具,在其眼中,锦瑟已彻底沦为了一个玩物。

  虎鞭汤的药力,终于缓缓生效,贺韫只感觉欲火旺盛,准备了那么久,总算能尝尝这新晋花魁的滋味了。

  突然门外的厮杀声,令其顿时神经紧绷,多年来他为秦忠不知做了多少下作事,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仇家。

  因此一切未知的厮杀声,都会令其极度警惕。

  想不到,仇家能杀进暖熏阁!“你这傻瓜就是又菜又爱打,还抱着个小屁孩,这么多洞灵境,还有个揽山的,你说你打得过谁?”

  “我哪知道还有个揽山境在,仇人就在眼前,过了这个村,就没这个店了。”

  “所以说你傻瓜,要没本少爷,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  “人不都是马老前辈杀的吗?”

  应东流瞪了陆怜生一眼,不会说话就别说,本少爷不要面子的吗?

  陆怜生咂了咂舌,自然是心领神会。

  贺韫包房的木门被飞踹而开,应东流踹门却未入,如此至关重要的时刻,他还是打算让陆怜生做主角的。

  贺韫的人头,便是向秦忠复仇的第一步。

  陆怜生提剑冲入房间,映入眼帘的却是极其香艳的画面,而贺韫却已不见踪影。

  这处包房是贺韫常住的包房,保险起见,自然是在房间内修有一处密道。毕竟秦忠是暖熏阁的二当家,这点权限他还是有的。

  陆怜生环顾四周,将小秀放到一旁,随后一剑斩下悬挂着锦瑟的红绳。

  他将一旁脱下的衣服,草草披在了锦瑟身上。虽说已极力闪避着目光,但还是不经意间瞥见了锦瑟的美背,以及那状若蝴蝶的淡红胎记。

  “进来吧。”

  “这就完事了?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,那老家伙不该叫两句,或是摇尾乞怜一下吗?”

  应东流走入房间,只看到陆怜生搂着那花魁,摆弄着她身上的衣服。

  “你搞什么东西?人呢?”应东流问到。

  “来时便不见踪影,虽说他不是修行者,但保不齐有什么救命法器,能够不用源辉催动。也许人早就从窗口跳下去了。”陆怜生望向大开的窗户说到。

  “那狗东西倒是够警惕的,不过话说回来,这花魁怎么在贺韫的房间?”

  “这事说来话长,不过如今我自己身上还有个烂摊子。”陆怜生顿了顿,随即又道:“我杀了贺仕杰。”

  应东流的瞳孔在一瞬间猛地放大,这书呆子竟亲手杀了人,杀的还是那龟孙子。

  “难怪你急于来杀贺韫,毕竟他侄子都死了,你俩已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。不过你这蠢货,杀人也不知掩饰一下,如此一来,你身上的这起人命官司,确实有些麻烦。”应东流摩挲着下颚说到。

  暖熏阁的护卫,此刻终于赶到,偌大的青楼安保竟如此之差,也是令众人万万没想到的。

  锦瑟与小秀自然是被老鸨带走,数名仆从打理着一片狼藉的顶楼。而一众护卫,则开始处理花魁包房中,那具已经冰凉的尸体。

  他们尽量压下了今晚阁内发生的战斗,以免对暖熏阁的生意造成影响。

  李轩手握折扇,站在暖熏阁的露天平台上,惬意地吹着上京的夜风。

  魁梧侍卫出现在其身后,下跪禀报道:“殿下,今夜阁内变数极多。我等先是在阁顶抓住了王家公子,不过他已将目的全盘托出,只是想同花魁私奔。然后便是那贺韫觊觎花魁,使了些手段,将那花魁夺走。”

  李轩不禁一笑,道:“倒真是红颜祸水,所以陆公子如何了?”

  魁梧侍卫道:“陆公子……陆公子他杀了人……杀的是贺韫的侄子。”

  李轩转身望向魁梧侍卫,道:“何须支支吾吾,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又不是什么大事。纵使今晚杀的是贺韫本人,又能如何?他秦忠还能与我翻脸不成?”

  “殿下所言极是,不过您为何如此看重那陆怜生?”

  “父皇年轻时是东方云见的朋友,所以我觉得与御天之主交友,可以多添几分皇运。迷信归迷信,不过我坚信一个入京不到一年,便展露头角之人,来日必成大器。”

  夜风拂过的是李轩自信的笑容。

  春宵一夜后,老马只感觉神清气爽,重回年轻之时。

  除了腰间有些许酸痛外,总体而言只有一个大写的爽字。

  陆怜生与应东流已在房间内苦等了一夜,商量了数种对策。最后一致决定,不论谁来拿人,都让老马打走。

  怎料一夜过去,不说官府或是百晓阁,暖熏阁里连个来问话的也没有。整的人好像不是死在他们家地盘一样。

  应东流没再沉住气,冲出房门大喊道:“这里杀人了,有没有人来管一下,不管的话我们回去了!”

  老鸨扭着腰赶忙跑到应东流身边,道:“应少爷您轻点,生怕别的客人不知道咱暖熏阁出了命案?”

  陆怜生随后走出,问到:“老妈妈,照你的意思,暖熏阁是想把这事压下去喽。贺仕杰终究不是什么平民百姓,区区青楼能有如此大的权力?”

  老鸨朝陆怜生一笑,道:“区区青楼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,可陆公子别忘了,您刚结识了一个贵人……”

  老鸨并未将话挑明,可陆怜生顿时想到了那名叫李轩的公子。

  真给自己结交到大人物了!

  “敢问那贵人现在在何处?”

  “贵人托我告诉陆公子,有缘自会相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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